马赛克碎片

高举丰臣组夫妻刀伟大旗帜,坚持一期三日在意识形态领域的指导地位,为173安利大业而奋斗!
沉迷学习,失踪人口,不定时更新_(:з」∠)_

【一期三日】君问归期未有期


(十二)
距天下一振来到本丸已经过了三天了。

天下一振身上的绷带已经拆掉了大半,刀身上可怖的焦黑也一点点褪去,重新显露出锐利的银光。手入室外牌子上的时间一秒秒流逝,也一点点带走了三日月内心的不安。

他回来了。

他真的回来了。

不是迷离的梦境,也不是虚妄的幻想,而是真真正正的现实。

那样严重的烧伤也快要被治愈了。一个完好无缺的吉光,能够长久的留在自己身边……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开心的事吗。

“喂,莺,”鹤丸用胳膊肘戳了戳正在喝茶的莺丸,朝不远处抬了抬下巴——一脸笑容的三日月正朝手入室的方向走去,平常不紧不慢的步子此时看上去竟有一种轻快的感觉,“真是好久没见到三日月这么高兴了啊,感觉笑起来都有点不一样了。”

“鹤丸你竟然能看出来,真不赖啊。”莺丸慢悠悠地喝了口茶,说到,“不就是因为手入室里的那位,前天你不还被三日月揍进去了吗。不过真是没想到啊,一期与三日月真的是那种关系,以前虽说略有耳闻……”

“哈?等等,什么叫做’竟然’啊?这种简单的事我能看不出来吗?”

莺丸笑着斜了鹤丸一眼,问到:“对了,最近没看到一期呢,他去哪了?”

“哎……别提了,只能说他是自讨苦吃。”鹤丸一脸不忍地摆摆手,说到,“之前喝了三日月的汤身体不舒服,恢复过来以后主上怕他又和那位吵起来就把他派出去远征,昨晚刚回来就被三条派的几位拉去‘谈心’,刚刚还看到他在照顾他那一堆弟弟呢。”

莺丸同情地叹了口气,晃了晃漂浮在杯中的茶沫,“真是不容易啊……话说,连天下一振都能从地下城里找回来,我们再去的话会不会找到大包平?”

“……喝你的茶,别成天想些有的没的。”



褐色的汤汁弥漫开苦涩而清凉的药香,三日月轻轻吹了吹,药汁上升腾的水汽猛地散开,氤氲在空中。

一旁的天下一振伸出手来,想要将三日月手中的碗接过,“夫人,喝药的话我自己来就好。”

三日月一偏身,躲开了天下一振伸出的手,舀起一小勺,用嘴唇试了试温度,笑着说到:“不要,虽说我不太擅长照顾别人,可喂你吃药还是能做到的。”

说罢,三日月将勺子小心翼翼地凑到天下一振嘴边,天下一振无奈地笑了笑,低头喝掉了勺中的汤药,灿金的眸子却始终没有离开三日月的脸。

“笨蛋,别光看我啊,要是呛到了怎么办。”

“药太苦,看着夫人才咽的下去。”天下一振自然地回应着,看着三日月脸上飘起淡淡的红晕,天下一振伸出手,用拇指蹭了蹭三日月的唇,声音带上了低沉的磁性:“如果夫人用这里喂我,想必药也就不会苦了。”

“真是的,这么大的人了还怕苦,又不是你弟弟们……”三日月别扭的回应到,但已经低头就着碗含了一口药,向天下一振那里凑去。

天下一振满意地看着妻子凑过来,扶着三日月的头正要吻上去,突然,紧闭的手入室大门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

“爷爷爷爷你在里面吗!我可以进去吗!”

三日月猛地退开,不小心把药咽了下去,他看着天下一振又一次吃瘪发青的脸色,不禁失笑。他安抚地顺了顺那水蓝的长发,对门外说到:“进来吧主上,我在呢,有什么事吗?”

审神者推开手入室的门,探进了半个头,脸上的笑容有点僵硬,门外的狐之助一脸淡定地伸出爪子鼓励地拍了拍审神者的裤腿,被审神者暗地里狠狠地剐了一眼。

“那个……我没打扰你们吧,这次我有好好敲门的。”

“哼,当然有……”

“当然没有了!”三日月笑着堵回了天下一振黑着脸将要说出的话,“主上找我有什么事吗?”

“啊,那个……”审神者有些结结巴巴地说到,“今……今天有你的出阵任务。”

“欸?我记得我有拜托石切丸替我。”

“啊啊……那啥……石切丸他啊……哦对,他前两天不小心被检非违使戳成了中伤,现在在隔壁手入呢!”审神者急忙回答道,“再说爷爷你有好多天没好好活动了,老人家不锻炼身子骨会生锈的,是真的生锈啊!而且天下一振已经快要好了,你也不用再担心了。”

三日月看了看天下一振,稍稍有些犹豫,天下一振面无表情地看着审神者。被那凌厉的眼神注视着,审神者心虚地向后缩了缩。只见天下一振表情一变,温柔地看向三日月,安慰到:“有任务的话就去做吧,我已经没事了,再说夫人挥刀杀敌的姿态我还真是想见一见啊。”

“哈哈哈,以后会有机会的。”三日月起身,低头在天下一振唇上落下一吻,“我晚些回来,可别太想我啊。”

“那我可不敢保证,或许会想你想得发疯吧。”

“那……那个,”审神者一脸英勇就义地打断了冒着粉红色泡泡的两人,说到,“队伍已经在前院集结,爷爷你带队就好,我再看墨俣的景色就要吐了,所以这次我就不跟着去了。”

“哈哈哈,甚好甚好。”三日月扶正了腰间的太刀,向屋外走去,在门口依依不舍地朝里望了望,这才去往前院与队伍汇合。

直至那深蓝色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野中,审神者这才松了口气,屋内,天下一振的声音传来:“好了,现在夫人已经走了,您有什么事是要和我单独说的?”

哎,还是被看出来了。

审神者推开房门,正坐在天下一振面前,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身旁的狐之助也有些紧张地摇着尾巴。

“政府的通知刚刚下来了,”审神者咬了咬牙,继续说到,“我想了想,这件事还是先不要让三日月知道比较好。”

天下一振静静地看着审神者,眼内有些晦涩不明。

“你……不能再留在这里,政府会负责把你送回去,回、回……”

审神者突然停住,手紧紧地攥住了衣摆,声音有些颤抖地说到:

“回……回大阪夏之阵去。”

空气猛的陷入了凝固,审神者低着头,不敢看天下一振脸上的表情。屋内静的只有呼吸声,审神者觉得如坐针毡,时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才传来天下一振出奇平静的声音:“那我要是不回去呢?”

“你的到来,是政府开辟地下城时的失误导致的,”审神者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在历史上,一点点微小的改变都会造成难以挽回的后果,何况你是将来要成为皇室御物的名刀……不回去的话,那个时空就不再有一期一振这把刀了,后果我也无法想象。你毕竟……不属于这里。”

天下一振未回话,审神者抬眼瞄了一眼,天下一振的脸上没有愤怒,也没有恐惧,有的只是和一期一振时常挂着的相同的沉静,原本金色的眼眸现在蒙上了一层阴晦的雾气。屋内陷入一片死寂,审神者被沉闷的气氛压的快要窒息。天下一振轻咳了一声,她突然觉得有些害怕,天下一振给人的压迫感让她感觉对方下一秒就会抽出刀砍过来。

天下一振看出了审神者的不安,说到:“您无需紧张,再怎么说您也是夫人的主上,我是不会对您做什么的。”

审神者咬了咬牙,土下座跪伏在地:“真的对不起!或许很难接受,但我已经向政府争取过了……我知道这种决定对你和三日月都很残忍,只是……”

“什么时候走?”

“……啊?”

“我说,什么时候走。”天下一振声音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

“……政府说是要尽快。”

“能再给我一些时间吗?”天下一振起身,拿起了搭在一旁许久的衬衣和军装,抖了抖上面的灰尘。

“啊,当然,”审神者连忙退出了屋子,对里面说到:“政府可能会派人过来,我会尽量拖住他们。你真的……就这么同意了?”

天下一振在屋内推了推领带,换上军装,将金色的排扣一颗颗扣好。肩上的烧伤还未愈,他动作略带迟缓地将紫色与红色的绶带戴好,佩上肩甲,披上了那绣着丰臣家纹的披风,将水蓝的长发用坠着紫色珠子的赤红发带束起。雪白的手套被修长的手指撑起,拿起了放在一旁的赤鞘太刀,将它别在腰间。

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吗。

天下一振穿戴完毕,看到一旁桌上已经凉了的汤药,将它端了起来。发凉的瓷碗已经失了那人手掌的温度,天下一振脸上露出一抹苦笑,将其一饮而尽。

……真苦啊。

用手背擦了擦嘴角,天下一振将碗放回了桌上,他的手松开碗时顿了顿,最后离开的中指仿佛仍贪恋那触感而不肯伸回。琥珀般的眸子内闪过一丝挣扎,又很快被决然掩盖。手指伸回,天下一振走出屋子,关上门,仿佛将身后手入室内这些日子的回忆也一毕封存。在门外抱着狐之助眼圈有点发红的审神者抬头一看,愣在了那里。

“这些日子,多谢您的帮助,我还有些事情放心不下,麻烦您等我一段时间。”天下一振向审神者微微躬身,看着这个快要哭出来的小姑娘,脸上露出安慰的笑容。换上了正装的天下一振举手投足都带着难以言喻的贵气,审神者不禁抱紧了怀中的狐之助。

这样的太刀,或许也只有那金碧辉煌的奢华城池才配得上他吧。可是,就这样烧毁……

审神者想着,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只听天下一振说到:“您无需自责,从再看到宗近的第一眼,我就已经有这种觉悟了。”说罢,便转身离去。

望着那个挺拔的身影,审神者抱紧了同样呆愣的狐之助,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那种高贵,那种气势,那便是真正属于刀他自己巅峰时代的付丧神,那便是代表天下最高权势的天下一振啊。

“狐之助,真的就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吗?这样优秀的太刀,拿来对付历史溯行军的话,不也……”

“审神者大人,您还是太天真了,凭您的力量是不可能驾驭的了他的。”狐之助晃了晃尾巴,说到,“虽说刀剑的付丧神们都是从历史召唤到现世的,但这个历史可不是指的这把刀在过去最为强盛的时刻,而是沉寂已久,力量薄弱的时刻。”狐之助望着天下一振越来越小的背影,继续说到:“像这把天下一振,也只有丰臣氏那段日子的辉煌才养得出这种气度的付丧神,这把刀的命运,已同主家紧紧相连……虽说十分遗憾,但天下一振终究是属于过去的,和丰臣家、和大阪城一道毁灭,或许才是他应有的归宿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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