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赛克碎片

高举丰臣组夫妻刀伟大旗帜,坚持一期三日在意识形态领域的指导地位,为173安利大业而奋斗!
沉迷学习,失踪人口,不定时更新_(:з」∠)_

【一期三日】君问归期未有期


·万分抱歉,本来以为这章能完结的,结果不知不觉就写出来这么一大块玻璃渣……看来还要再拖一章ORZ

·绞尽脑汁终于补上了题目

·虐,请做好心理准备【相信我最后会he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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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今天,出阵墨俣的队伍比以往回来的晚得多,这更加深了本丸内焦躁不安的气氛。

天下一振早已跟随政府派来的使者离去。今剑与岩融所在的远征队刚刚行至半途就一头雾水地被审神者强行召回,留候本丸。

粟田口派的短刀和脇差们正扒着本丸的大门朝外张望,却迟迟不见出阵队伍的身影。审神者在院内哭丧着脸,来回地踱着步子。

“哎……”

“主上,这是你今天第20次叹气了。”一旁的鹤丸伸出手,比了个二十的手势,同时用眼角的余光,偷偷扫向不远处的一期一振。

一期一振身上还带着一些切磋时留下的刀伤。他拒绝了审神者去手入的建议,一同到了前院里来。他静静地望着门口,像雕塑般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头微微仰起,向外眺望。

是舍不得过去的自己吗,还是说在期盼着三日月回来呢?鹤丸这样想着,耳边传来了审神者的第21次叹息。

“哎……我该怎么和爷爷交代啊。”

“主上你这么来了一出,一定会让三日月吓到的。”

“鹤丸你别在一旁说风凉话啊,好歹……”审神者回头看向鹤丸,烦躁地应到,然而剩下的话语在看到鹤丸表情之时全部被咽了回去——

以往总是嘻嘻哈哈的付丧神此时正用手撑着下巴,眉间有着淡淡的担忧:“三日月他……应该不会有事吧,都活了这么久了,一些事情早就应该看开了。”

突然,本丸外传来一阵喧闹,审神者被这喧闹声弄得心里发虚,门口短刀们的声音传来:

“第一部队出阵回来了!”

前院里的人具是一颤。熟悉的笑声传来,审神者觉得自己仿佛听到了来自末日的审判。

“哈哈哈,主上,快出来,看我带谁回来了。”

三日月率领着队伍不紧不慢地进入本丸。笑的一脸灿烂的付丧神并未察觉到本丸内怪异的氛围,只是手里紧紧拽着一缕银白色的头发。

“疼疼疼,三日月你快放……放手啊!我的毛……我的毛发被你弄乱了啊!”

三日月身后的付丧神疼得龇牙咧嘴,弓着身子想要将头发从三日月手中抽出——人类的躯体融入着狐狸的姿态,赤红的眼中带着难以掩盖的兽性。

“哈哈哈,好久没有摸小狐的头发了,再多让我熟悉一下触感嘛。”

在场的三条派刀剑们俱是眼睛一亮,今剑像风一般窜到付丧神的面前,直接伸手挂在了他的脖子上,脸上露出了无比满足的笑容。

“太好啦!小狐丸你终于回来啦!好久好久好——久不见了,你都长得这么大了!”

三条派的刀们都凑了过去,审神者呆愣着看着眼前的一幕,脸上露出不知是哭还是笑的表情。

小狐丸拼命地将自己心爱的毛发从兄弟们手中抢回来,抬头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审神者,疑惑地看了眼三日月。

三日月微笑着点点头,小狐丸立马明白了三日月的意思,捋了捋乱糟糟的毛发,说到:“您就是我的新主人吗?初次见面,虽然个头很大但我叫小狐丸,不,我不是在开玩笑!而且我也不是假的。我名字里有小,但我其实很大!”

审神者干笑了两声,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小狐丸回来了,这明明是件令人高兴的事,但是一想到天下一振的离去……

爷爷啊,你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把小狐丸带回来啊!让我把这件事说给带回了小狐丸的功臣我怎么开的了口啊!

三日月看审神者脸色忽明忽暗,心下疑惑,问到:“主上不高兴吗?你不是期盼小狐很久了吗?”

“啊!当然当然……我当然很高兴了!爷爷真是辛苦你了……”审神者不安地搓了搓手,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三日月只当是审神者太开心而有些不知所措,理解地笑了笑,说到:“那么就麻烦兄长们带小狐四处逛逛。吉光的伤还没好,我先去陪着他了。”

说罢,三日月快步向手入室走去,步履之间有些迫不及待的意味。突然,审神者伸手拉住了三日月的袖子,三日月脚步一顿,疑惑地看向审神者。

“主上还有什么事吗?哦……抱歉抱歉,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呢,出阵的具体情况我会整理出文书晚些送……”

“不是,三日月,”

三日月神情一怔。收回了迈出去的步子。自从来到本丸,审神者只是叫他“爷爷”,很少唤过他的名字,这次……到底有什么事?

“三日月,你不用去手入室了,天下一振他……他……”

审神者低着头,紧紧攥着三日月的衣袖,只觉得自己心跳得厉害。她声音不自觉地颤抖着,张了张嘴,却怎么也说不出接下来的话。

在听到天下一振名字的时候,三日月的内心便猛地一颤,整颗心都吊到了悬崖边上。看审神者欲言又止的样子,一股莫名的恐惧感一点点攀上了神经。

审神者支支吾吾了半天没能说出口,纠结的眼眶都开始发红。突然,一个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的声音插了进来,接过了审神者未说出的话。

“天下一振已经同政府的人走了。”

三日月猛地转过头,看向一旁发出声音的一期一振。

“……走了?去哪了?”

“是的。”一期一振站得笔直,灿金的眸子映出那个深蓝的身影,让平静掩饰下涌动的感情更加深沉,“从哪里来,便回到哪里去。那才是我……是他应当经历的。”

三日月的脸上瞬间褪去了所有的血色。记忆深处六百年前的那个初夏,大阪城方向的夜空,那吞噬了大片夜幕的橙红色焰光又浮现在了眼前。

三日月脚步虚浮地后退了两步,突然有些粗暴地将自己的衣袖从审神者手中拽回,快步向手入室跑去。

手入室的门半阖着,门外被戳坏的牌子上本应继续跳动的数字如今已全部归零。三日月呆愣地看着那空洞的数字,脑海里陷入一片空白。

骗……骗人的吧。

一定是……一定是吉光的伤提前好了,想要吓吓我吧!这肯定又是鹤丸的主意!

笨蛋,不要跟我开这么大的玩笑啊!

三日月的手触到了房门,像触电般的缩了回来,又颤抖地放了上去。他咬咬牙,手上用力,大门发出僵硬的吱呀声。昏暗的屋内被微微照亮,上午出阵前还满是暖意的屋子现在却透着彻骨的寒凉。

三日月匆匆环视了一番,被褥已整理好,原先搭着换下来衣物的架子现在已空空荡荡,那伤痕累累倚在墙边的赤鞘太刀也已不知所踪。和其他被使用完毕的手入室一样,干净整洁,没有一丝遗留的痕迹。

一股恐惧浸上了三日月的眼神,突然,桌角的一个不起眼的小瓷碗紧紧地捉住了他的视线。碗内残留着几滴褐色的汤药,已经凝在了碗壁上,三日月踉跄着走进屋内,像是溺水之人在奋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般,向小瓷碗伸出手去。

审神者和一众匆忙赶来的刀剑刚到手入室门口,里面便传来了刺耳的器物碎裂的声音。

审神者赶忙冲上前去,只见屋内,三日月伸出去的手微微颤抖,脚边是碎了一地的瓷片。三日月茫然无措地看着瓷片反射的光,这几天温存的记忆同这失手打碎的碗一般,寸寸碎裂。

“是你们……”三日月眼内的弦月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话语从喉咙中一个字一个字的挤了出来。

“是你们让他走的……是政府强行带走他的是不是。”

审神者不安地向后退了一步,硬着头皮直视着三日月的眼睛,说到:“不是,天下一振没有反抗,他是完全自愿的。”

“他本就不属于这里,他的到来是政府的失误,那个时空里,不能没有一期一振这把刀。”

“不可能!”三日月大声喊到,瞪大的双眼死死盯着审神者,“他不会的……他不会再离开我的。你也看到了吧,他伤成那个样子……那种烧身之苦,怎么能让他再受一次啊!”

在场的人俱是一惊。身为天下五剑之一,三日月平日里极为注重自己的仪态,言行举止都是优雅端庄,连大声说话都不曾有过,更别提这种歇斯底里的样子了。

“……狐之助呢?”三日月沉着脸,幽蓝的眼眸中染上了几分癫狂的色彩,他一步步朝审神者走近,手抚上了刀柄,刃身与刀鞘摩擦的锐响传开,“带我去政府的驻地,我去将他带回来。”

三日月每走近一步,审神者便吓得向后瑟缩一步,直至撞上了身后的岩融。今剑插进了三日月与审神者之间,平日里总是挂着孩子般笑容的小天狗此时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面无表情的脸上透露出一股上位者的威严。

“够了,三日月,”今剑的声音十分低沉,“对主人不敬,这不是你该做出的事。”

话音落下,三日月猛地停住了脚步,如梦初醒般的愣在那里。

“都已经上千的年纪了,你还对过去念念不忘吗?那只不过是一把早就该烧毁在那所谓大阪夏之阵的刀,竟让你忘掉了身为刀剑对主人应有的尊敬吗!”

听到这话,三日月愣了一会儿,身体的温度一点点失去,直至血液都变得冰冷。他缓缓把本体收回刀鞘,看着一脸担心而又害怕的审神者,声音颤抖地说到:“对不起,主上……是我失态了。”

看三日月低垂着头,鹤丸小心翼翼地凑近,安慰地拉了拉三日月的衣袖:“喂,三日月,别伤心了,就当……就当是做了场吓人的梦好了,而且,”鹤丸一把拽过了在一旁默不作声的一期一振,“你看一期不还好好的在这儿吗?和那位没什么两样吧!”

“……三日月殿,”看着三日月消沉的样子,一期一振只觉得心里涩得很。他试探性地伸出手,想要拭去三日月眼角不知何时出现的湿意。

我在这里啊,请不要再……露出这种悲伤的表情了。

手还未碰触到对方,三日月便缓缓抬起头,与一期一振的视线完全对上。

看着那双如太阳般耀眼的眸子,那张无数次出现在梦中的脸,感受着那股快要被时间打磨殆尽的熟悉感,三日月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六百年前的承诺隐约在耳边响起:

『放心吧夫人,等一切安定下来,我一定会回到你身边……等我。』

骗人……

一期一振吉光,你所谓的“回来”,就是这个样子的吗。

“哈哈哈……”

三日月低低地笑出了声,脸上明明挂着笑容,眼里却未渗进一丝笑意。在一期一振眼中,那笑容甚至有些……凄凉。

一期一振的手紧握,纵使有手套隔着,手指扎入掌心的痛楚还是无比清晰。

够了,一期一振,你还想磨蹭到什么时候。

你是爱着他的吧,而且,你已经答应了过去的自己了,会好好照顾他的啊。

三日月他,是你的妻子不是吗?

“三日月殿,”一期一振闭上了双眼,再睁开时,眼中是前所未有的坚定,那气势隐约可见天下一振的影子。

“其实,我对你……三日月殿!”

话还未说出口,一期一振惊恐地发现三日月的身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淡着。付丧神脸上仍挂着如月般美丽但凄凉的微笑,身躯一点点变得透明,一期一振下意识伸出手去抓,那身影却在手伸出去的刹那完完全全消散在空中。

金鞘菊桐纹的太刀咣啷一声掉落在地,粘上了几点尘土。

一期一振僵在了原地,他猛地跪下,将那太刀从地上捡起,拭去了上面所有的灰尘,紧紧抱在了怀里。

太刀的刀身渐渐冰凉,连同一期一振的心也一同冷了下来。

消失了……

属于这把刀的付丧神的气息,消失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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